你刚来学校的时候,我对你的印象是白皙、娇小又不失干练,直觉告诉我,你是一个高冷、不易接触的人。后来,听别人说你身体不怎么好,原来你的白皙和娇小是有代价的,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怜悯。因为不在一个办公室,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接触,只限于见面微笑一点头,你的笑容很灿烂,总是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。

学校成立女子篮球队,队长邀请你,你竟爽快地答应了,这着实让我惊讶,暗自疑惑:你这小身板,一股风就能吹跑,球场上跑得动吗?每次我们训练,你都会准时参加,只是你从不上场,总站在球场边看我们打,喊你练球,你笑着说:“我是来打酱油的,加入球队给你们凑个人而已。”到了比赛的时候,你穿着和我们一样的队服,在旁边为我们呐喊助威,当我们的队友累得瘫软在地再找不到人替补的时候,“我来!”你说得如此坚定。球场上,你的确跑得不快,但你总是紧贴在你防守的对手身边,让她不能顺利投球。就这样,我们和对手都死守又想进球,围着一个篮球,好几个人纠缠在了一起,突然,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我们中间钻了过去,当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,场外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,原来,我们队进球了,正是那个娇小的身影投中的。我们都向你竖起了大拇指,你哈哈大笑:“我利用我的优势,钻了对方空子!”自此以后,我们慢慢地熟悉了,在遇见时会停下脚步聊几句。

再后来,我们搬进了学校的教师住房,恰巧我们做了楼上楼下的邻居。搬家那会儿,因为身体不好,断断续续地将近一个周,我才把东西搬完。每次在楼道遇见你,你总是笑问:“你又往新家添置什么呀?自己悠着点,别累到了!”简单的一句话,听起来很温暖。

没过多久,我又开始失眠、昏厥、窒息。那一次,我以为自己要死了,高频跳动的心脏像是要摆脱束缚,随之而来的窒息让我瘫软,除了意识,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。“她需要躺下,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!”我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。我躺在了床上,感觉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腹部,耳边轻轻响起:“跟我一起深呼吸,吸........呼........吸........呼........”那只手跟随着呼吸上下轻轻按压,慢慢地,我能睁开眼了,看到你焦急的面容。“放松,什么也不想,一会儿就好了”你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。接着,你握着我的双脚,“跟着我的提示一起做,双脚紧绷,持续10秒.......放松......再紧绷......放松......”反复做了几遍,你开始揉捏我的双脚,这种感觉就好像背了很久超重的东西,突然被卸下一样轻松、舒坦。在那段休养时间里,每天你总会跑来看望我一两次,“好点了没?吃了没?多吃水果,放松心情........”临走总会叮嘱几句。在你的鼓励与帮助下,我一天天好了起来,经常会跑到你那串门,时不时调侃几句。

现在,我的生活已恢复正常,我们各自忙碌着,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着,可你不知道吧,我心里随时装着你,路过你门前总会停下脚步看你在家没,也想问一句:“吃了没?”随着时间的推移,也许我们会忘记很多东西,但总有些是我们无法忘记的,就像我对你,在我的记忆里我会永久库存你的好,在时间长河里,让它愈久弥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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